鹿倾

[盾冬/二战盾x詹]苦梦2 双世界AU

Summary: 巴恩斯中士最近频繁的梦见一个有铁手臂的人，而史蒂夫梦见了另一个美国队长。
*队三盾冬，平行世界盾詹，平行世界盾称呼为史蒂夫，队三盾称呼为罗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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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恩斯中士走进了那家小酒馆。

  他不久前才来过这家小酒馆，在史蒂夫去看霍华德提供的新装备的前一天。他坐在了吧台角落，离他一门之隔的咆哮突击队在那唱着歌。

  *镇里有家小酒馆，小酒馆。

  我挚爱的人就坐在那儿，坐在那儿。

  喝着小酒，如此快乐。

  ——And never, never thinks of me.

  有人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但这次坐在巴恩斯中士身边的人却不是史蒂夫。

  巴恩斯中士放下酒瓶瞧了那人一眼，忽然眼睛弯弯地笑开了。“嘿，冬日战士。”他朝那人打招呼，极大限度的去展示布鲁克林小王子的魅力。

  然而冬日战士忽略了巴恩斯的问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到，“现在是哪一年?”

  老天，巴恩斯中士怎么也不会想到，与冬日战士的第二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对话。他意识到，冬日战士惜字如金，他与巴恩斯见面以来一共说了三句话（前两句还是巴恩斯使劲磨他才套出来的），“我是冬日战士，前任杀手，现在是哪一年?”

  糟糕，太糟糕了。布鲁克林小王子第二次遭受挫折（第一次是卡特特工忽视了他的邀约），但他对面前这个酷了吧唧的人一点也讨厌不起来，还有一种道不明的熟悉感，就像你站在我眼前不开口，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摆什么眼神，下一句会说什么话。

  “1943年。”乖宝宝巴恩斯还是回答了。他发现冬日战士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虽然他一直是沉默的）。当他无聊的要发霉，酒也要喝完的时候，冬日战士终于又开口了。

  “这个冬天，你会有一个任务，抓捕佐拉博士。”

  “哦，这个啊。”巴恩斯中士无所谓地挑挑眉，“白天刚刚解决掉，无人伤亡。”

  哦老天，巴恩斯中士有幸见到了冬日战士这么长久以来冷漠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简直棒极了。

  “What the hell！！！？？？”冬日战士皱着脸扯过了巴恩斯的左臂，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把他的手臂放下。巴恩斯倒没啥意见，手臂被动动怎么了，能听到冬日战士爆粗口，赚大发了。

  过了一会儿冬日战士扯扯嘴唇，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太好了，你们赶上了。”

  ……

  美国队长向来很及时，他能及时地打败坏人，及时地拯救世界，他却能没来得及抓住挚友的手。在一个个无人相伴的夜晚，在任何一个他与现代社会脱节的时刻，他都在重复地懊悔着，如果那时候再快一点点，如果他折回去寻找吧唧的话，如果他捣入九头蛇的据点，事情会不会有所转变？

  如果，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编织了这个世界上的悲伤，懊悔，绝望，还有命运的不公。

  但是这一次，命运突然慷慨了。他们赶上了。是的，太好了，他们赶上了。未来不会有无尽的痛苦在等待巴恩斯中士，不会有改造，洗脑，鞭挞，双手不会沾满罪恶的鲜血，也不会在半夜时分连番惊醒。巴恩斯中士可以用那只人类的左臂，挽着心爱的人走在街上，没有人来监管他，也没有人指指点点说着，瞧，那就是臭名昭著的九头蛇特工，冬日战士。巴恩斯要走向的，才是那个[未来]。

  ……太好了。

  “难道你没赶上吗？”巴恩斯中士认真的看着冬日战士，在收获了冬日战士一个眼神之后他忽然懂了。然后他又猜想冬日战士的身份，竟然也得到了冬日战士的眼神肯定。

  这真是太酷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什么的。但他突然起身，把冬日战士抱在了怀里。布料接触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冬日战士的身体瞬间僵住，又慢慢放松开来。巴恩斯抱住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抱住了七十年的风霜，抱住了另一个自己身上的磨难，感受到他灵魂上刻着的痛楚，愧疚，还有不安。

  巴恩斯就着搂抱的动作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背。“詹姆斯，”他轻声唤道，“你并没有什么错。”

  “……冬日战士。”

  好吧好吧，随自己去吧。巴恩斯这么想着放开了冬日战士，开始打量那只金属臂。

  “说真的，伙计，这太酷了。”

  冬日战士将左手握成拳又松开，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上面沾了太多无辜的人的鲜血，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是怎样一个罪孽的存在。

  “那小史帝薇还陪在你身边吗？”巴恩斯见自己不愿多谈那只手臂，只得转移了话题。当他看见冬日战士点了点头的时候，他又高兴了起来。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巴恩斯永远是史蒂夫最棒的狙击手!布鲁克林小王子小小的骄傲了起来。

  ……后来他们又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史蒂夫的。冬日战士在大多数时候保持着沉默，他细细打量着巴恩斯中士。这就是史蒂夫罗杰斯日思夜想的人该有的样子，活泼而健谈，时常带着迷人的笑容，咆哮突击队最棒的狙击手，布鲁克林的小王子。

  那个人应该是美好的巴恩斯中士，而不是罪恶的冬日战士。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他已经从一个小太阳变成了一块坚冰，史蒂夫还在他身上留恋着什么呢？难不成还渴望找到一点昔日的中士的影子吗？

  那个巴恩斯中士早已摔下悬崖了。

  哦，说到这个，早上他醒来后，要去问问罗杰斯对他留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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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处歌词为队1盾詹佩大三角场面咆哮突击队在小酒馆唱的歌。
TBC.